起酥麵包 作品

第395章 全懵了

    汪雲喜接過煙湊著火點著,深吸一口,悠然問:“活兒該怎麼幹,老付你心裡有數吧?”

    “有,有數!”

    老付憨笑點頭。

    汪雲喜咬緊牙,滿臉戾氣:“馬力給我開到最大,搞定以後,兩層樓的裝修都是你的,用最好的材料,價格我再給你上浮20%!”

    老付激動得腮幫子直哆嗦,拍胸脯打保票:“您放心,保證三天之內搞定!”

    汪雲喜拍拍對方肩膀,從包裡掏出兩沓錢遞過去:“開工費,拿去給兄弟們買菸,幹活吧!”

    老付卻沒急著接錢,最後跟汪雲喜確認一件事。

    “汪總,俺們不怕任何人找事兒,可頂不住官家,按之前講好的,對方報警您擺平,沒錯吧?”

    汪雲喜側頭看汪言一眼,大少默默點頭,喜子哥斬釘截鐵的給出承諾。

    “官面上的事兒,我們處理!”

    “得,那來吧!”

    老付幹勁兒滿滿,馬上一揮大手:“兄弟們,找位置,上傢伙!”

    一行人轟然應諾,四散到樓層中,開始幹活前的最後勘察。

    汪言掏出手機,撥通中院黃光良的電話。

    “黃處,前天講的事兒……已經約好了是麼?哎喲,感謝感謝!好好,那待會見!”

    掛斷通話,大少看看時間,沉吟片刻,又給褚鴻撥去一個電話。

    “褚行,你和轄區內的工商稅務派出所都熟不熟?”

    褚鴻一時間沒搞明白汪大少的意思,但是反應巨快。

    “熟!您有什麼事兒,我幫您張羅飯局!”

    汪言笑笑:“那倒不用,王庭娛樂剛安排完中午的飯局,請那幾個部門的領導出來拜個碼頭。您要是認識,那正好來指導一下工作……”

    “哎喲您講的是什麼話啊!我有啥資格指導您?我去替您陪酒!”

    現在管得嚴,中午不能喝酒,事前黃光良就提醒過。

    褚鴻不可能不懂,只是一種態度罷了。

    汪大少還挺受用的,哈哈一笑,約定好時間,掛斷電話。

    回頭吩咐汪雲喜:“你去安排一下吧,要隆重,但不要太奢侈,以後這個層面上的關係,都交給你來維護。”

    喜子哥大喜過望。

    王庭娛樂在剛剛註冊時,根本夠不著那個級別的關係。

    短短几個月時間,便已經發展到和對方平起平坐的程度。

    作為王庭娛樂的總經理,汪雲喜可以藉此機會擴張自身人脈與社交圈質量,社會地位顯而易見的會拔高一大截。

    從一個可有可無的業務員,到市值10億級別的大公司總經理,幾個月之內完成如此跨越,汪雲喜現在特別想回家去祭個祖,放兩掛鞭。

    抱對大腿,真特麼爽!

    ……

    汪大少叫來電梯,準備撤退的時候,19層終於傳來第一聲響動。

    “嗚……嗡……嘎!”

    臥槽!

    汪言下意識的捂住耳朵,腦瓜子一懵。

    那幫大哥搞啥呢?

    這麼大動靜?!

    刺耳的聲音傳遍整層大樓,像一滴水落在沸騰的油鍋裡,瞬間炸鍋。

    最開始,金晟的員工只在辦公區裡議論,但那聲音不但不停,反而愈演愈烈,終於受不了了。

    三鑫氣急敗壞的衝出辦公室,剛一開門,差點被那聲音頂個跟頭。

    定睛一看,懵了。

    就在門口的走廊裡,一個裝修師傅帶著大大的耳罩,開著切割機,正在切一塊三角鐵。

    鋸齒在角鐵上劇烈的摩擦著,火星四濺,並且伴隨著巨大而又刺耳的聲音。

    “你他媽幹嘛呢?!”

    三鑫氣壞了,嗷的一嗓子吼出來。

    結果,咆哮聲才出口,就淹沒在巨大的噪音中。

    別說那師傅沒聽到,三鑫自己都沒聽清楚自己在吼什麼。

    三鑫想衝上去制止,卻又畏懼切割機迸出的火星。

    師傅穿了防護服,他可沒有。

    漫長的5分鐘過去,好不容易等到那師傅把角鐵切下來一塊,停機散熱,三鑫馬上衝了上去。

    “你幹嘛呢?!”

    裝修師傅仍舊背對著三鑫,沒聽清。

    三鑫上去一把抓下對方的耳罩,眼前頓時一黑——

    那師傅不但帶著巨大的防護耳罩,裡面還塞著一個隔音耳塞!

    你麻痺!

    你倒不傻,捂得真嚴實,我們怎麼辦?!

    不過三鑫的動作終於驚醒那師傅,歲數不大的年輕人摘下耳塞,咧嘴一笑。

    “咋個咧?”

    你問我咋個咧?!

    三鑫氣得喲,橫眉怒目:“你幹嘛呢?!”

    青年工人繼續憨笑:“割角鐵。”

    “割它幹嘛?”

    “打孔。”

    “打孔幹嘛?”

    “塞膨脹螺絲。”

    三鑫快崩潰了:“你特麼能不能直接說你到底要幹啥?!”

    憨厚青年左右看看,想了想,一指牆面,很確定的回道:“老闆想在這裡掛一部空調。”

    在有中央空調的走廊裡掛空調?!

    我草你大爺!

    三鑫差點沒氣瘋,嗷的一嗓子:“別特麼割了!”

    青年呲著一口小白牙,憨厚笑笑,然後搖頭。

    “你說了不算。整層樓都是老闆的,工頭讓幹啥俺就幹啥。哎,你往後稍稍,俺要開機器了,火星子躥出來,就你那衣服,一燙一個眼兒。”

    眼看著青年塞好耳塞,又要開割,三鑫趕緊招呼老爸員工,上去拔掉對方的電源插頭,說什麼都不讓對方再動手。

    青年也不掙扎,三鑫正想嚇唬對方兩句,結果隔壁突然又傳來一陣更刺耳的聲音。

    如果說,割角鐵是那種“嘎嘎嘎”直往耳膜上刺的噪音,那麼新出現的聲音,是那種“突突突”,直接拿錘子砸心臟。

    再之後,嘎吱,嘎吱……有王八犢子在用什麼玩意劃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