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染衣 作品

第一百四十二節 最後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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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二節 最後的王牌

    偽造武器進口證書和最終用戶聲明,組建空殼海運公司租用貨輪運輸軍火,最終一切都指向曾在韓國服役的前陸軍下士魏斯?蘭度。

    在atf的卷宗裡,蘭度不算是一條大魚,他只能算是這個行業裡無數企圖從中撈一票的雜魚。還輪不到atf專門來對付他。而且蘭度當時並不在國內,也不在一個美國執法機構可以隨意行動的國家――他正在前南斯拉夫的土地上當他的八小時戰士――準點上班準點下班,加班得有加班費。儘管他的主要客戶是科索沃解放軍,但是他和那些狂熱的阿拉伯志願軍合不來,於是又為塞爾維亞人服務了。

    他為塞爾維亞人服務的不錯,以至於塞爾維亞的軍火公司就此為他打開了大門。前南斯拉夫的武器庫成了他的金礦。

    儘管他從未被美國及其盟國的司法當局逮捕過,薩琳娜還是牢牢記住了那張在檔案照片上微笑的臉孔。

    “魏斯?蘭度先生。”考慮到這是一次秘密審訊,沒有像往常那樣從外事部調徐天琦參加。充任翻譯的是隸屬於特偵司令部曾為政保局培訓學員的陳思根。

    “我們對於過去十年裡你在波斯尼亞和西非幹過哪些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請你談一談,你化裝成耶穌會成員來到臨高,到底想幹什麼?

    魏斯將手從扶手上邊放到腿上,雖然是在悶熱的夏夜,他感到有些發冷了。總算中國人大發慈悲,沒有把他的手腳都銬在刑訊椅上。這一半是因為兩個身形魁梧,全副武裝的特工就站在他身後,另一半原因是他的確沒有任何武器。他隨身帶到臨高來的,符合自己十七世紀歐洲軍人身份的劍和簧輪短槍已經被海關沒收。至於蠍式衝鋒槍和手槍,以及剩下為數不多的彈藥,魏斯在出發前就妥善地包裝好,埋藏在鳳凰山的一個石洞下邊。葡萄牙詩人賈梅士曾在那洞裡吟誦不朽的的《盧濟塔尼亞人之歌》。現在他感到這麼做是正確的,在臨高,一支衝鋒槍救不了自己的命,不過託庇於偉大的賈梅士的英靈,或許他還能把幸運女神的裙子再掀開一點兒。

    “在回答這些問題以前,”魏斯的聲音很低,但是緩慢而又清晰。來到十七世紀的亞洲以後,已經快三年沒有說過英語了,他現在的感覺就像在學校裡上閱讀課,當著老師的面極其彆扭地朗讀文章,隨時準備糾正自己的發音:“我是否有幸知道坐在對面與我交談的諸位,你們是誰?”

    “你可以認為我們代表聯邦政府與你對話。”薩琳娜回答。標準的紐約口音,只是語氣就像她的表情一樣冰冷生硬。

    魏斯仰起頭靠在椅背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聯邦政府?也許我真該相信你們的鬼話,偉大的澳洲聯邦公民們。你們還是趕緊回去罷,爪哇的荷蘭人馬上就要去拜訪你們的澳洲祖國了。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庫克女士?我忘了現在是十七世紀,還是叫你塔斯曼女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