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東兔子 作品

第七十二章

    因為長得太標準,反而在乍一眼瞧得時候,會覺得是個普通帥哥,但凡仔細再瞧一眼,就會被不自覺地吸引住。葉鶻闥檔背醯諞淮渭他也是這種感覺,不仔細看就是個普通帥哥,但越看越覺得他不普通,很驚豔,甚至堪當人間第一流,她那時候深深覺得,這樣的人,她不會再遇到第二個。</p>

    周雨本來以為他是最好騙的一個。卻沒想到,他不同於勾愷的高冷算計,也不同於邰明霄沒皮沒臉的插科打諢,李靳嶼就算插科打諢也是透著一股真誠。周雨好幾次都差點被他騙了。比如被李凌白綁架那次,靳嶼哥讓那位ak47大哥不要碰他的燈籠鬚鬚的語氣,聽著是開玩笑,但其實是格外的誠摯。

    也是,涉及到姐姐的事情,他從來不開玩笑。說來也很奇怪,周雨見過很多外表比靳嶼哥更有男人味的男人,腹肌賁張,胸肌健碩,青筋脈絡誇張地凸在皮膚表面外,看著很有安全感,一拳能打死兩個他。可都沒有李靳嶼這個長得像南韓偶像的男人,給人的安全感來得強。</p>

    周雨感天動地地想,就算冒著被靳嶼哥打的風險,還是得告訴姐姐一些事。</p>

    “葉鶻恪!爸苡旯淖閿縷開口。</p>

    葉髕涫狄丫有點心不在焉了,喝著水,滿腦子,是李靳嶼方才解了襯衫扣靠在牆上的樣子,她有些漫不經心地嗯了聲。</p>

    周雨鄭重其事的表情,讓葉饕蠶亂饈妒樟誦┬模準備放下手中的杯子洗耳恭聽,卻只聽他緩緩開口說:“其實那天在廁所,他沒對馬猴做什麼,他好幾次想動手的,最後都忍住了。他說他怕你不高興,怕你生氣,怕你不理他。”</p>

    葉鞫俗瘧子沒動,整個人狠狠一怔。</p>

    月色安靜無聲地鋪在地上,好像透著世俗的平靜。貓在牆頭叫著春。</p>

    周雨抬起眼皮悄悄瞥她一眼,觀察著她的神色,繼續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馬猴那件事之後,你們不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面。”</p>

    片刻後,葉韉拇竽隕隕曰指醋動:“嗯,他說他被他媽媽盯上了,讓我暫時別找他。”

    周雨一本正經地重重點著頭,“對的,他確實被盯上了,還有一個原因他可能沒告訴你――那段時間他在看心理醫生。”</p>

    葉饕匯叮馬上放下手中的水杯:“什麼時候?”</p>

    “就是馬猴那件事,別,別緊張,現在好多了,”周雨搖搖頭,看著她說,“那天你倆在天台吵架,回家又和好了,但是第二天在你走之後,他想了很久,覺得還是自己的問題。他問我他是不是對你的事情太敏感了,”說到這,周雨苦笑:“說實話,那個時候我沒有像現在這麼瞭解他,我當時還是挺怕他的,我甚至還覺得他有時候有點霸道和幼稚。那段時間他就自己一個人吃藥看病,我覺得他挺可憐的,好像身邊也沒個理解他的人。”</p>

    所有人都覺得他幼稚,霸道,可沒有人嘗試著站在他的角度理解他,他一個自我封閉了五六年的人,能成熟穩重到哪裡去。</p>

    周雨越想越覺得靳嶼哥可憐,覺得自己要哭了,吸了吸鼻子看著窗外,那會兒雨停了,藤葛垂垂的牆頭,清淡的餘暉鋪灑著,藤葉隨風輕輕晃盪,雨水順著樹葉的經絡緩緩往下滴落,地面溼濘洇暈,空氣難得清新幹淨。那隻常年偷看李靳嶼洗澡的小貓不知道什麼時候躥上了牆頭,悠悠的趴著,偶爾杵著兩隻前爪,伸了個攔腰,周雨看著那隻貓,小聲地說――</p>

    “葉鶻悖你別看我年紀小,但我也知道很多男人的想法,有些男人是善於哄騙女人的渣男,但是靳嶼哥絕對不是,他比他嘴上說得更愛你。如果他說他想你,那一定是他很想很想你,如果他說他想你想得快瘋了,你最好要馬上去見他,如果他說,他愛你――那你記得把這句話再乘上三千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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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李靳嶼這個澡洗了將近兩個小時,等他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一點,周雨早已呼呼大睡。他的那些五彩斑斕的行李麻袋都整整齊齊的堆在門口,似乎是打算明天一早就走。葉骰棺在沙發上邊看電影邊等他,手邊泡了兩桶泡麵都涼了,電視機屏幕幽藍色的光照在她身上,看著神采奕奕,還挺精神。</p>

    李靳嶼頭髮還沒吹,溼漉漉、亂糟糟的堆在頭頂。他一身寬鬆黑色運動服,寬鬆的長褲加上拉鍊拉到頂的運動上衣,不知道為什麼,葉饔械閬肫鷦諍邊剛遇見他的那晚,好像也是這樣的打扮,有少年人的乾淨陽光,又莫名有種不容人侵犯的禁慾冷淡。其實看著很有味道,有點南韓偶像的感覺。他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走到葉魃肀咦下,“不困?”</p>

    葉鞅曲著兩條腿著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他在自己身邊坐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發現這個男人洗完澡好像又白了一個度,有點奶白奶白的,她又心動了一下,心跳如撞鐘,輕輕地捏捏他的耳垂溫柔說:“你怎麼這麼久?”</p>

    李靳嶼仍由她捏著,他擦完頭髮,毛巾還掛在脖子上,沒回頭,弓著背坐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了支菸,慢條斯理地抽,手肘抵著膝蓋,目光盯著電視機陪她看電影,時不時撣下菸灰說:“沒,不小心在浴缸裡睡著了。”</p>

    “今天怎麼想到用浴缸了。”</p>

    “剛發現有個按摩功能。”</p>

    葉髯身將他壓在沙發上,跨到他身上坐著玩他胸前的拉鍊:“帶按摩的?啊,你怎麼不叫我。一起啊。我最近做蛋糕做的肩頸好酸。”</p>

    李靳嶼往後靠,怕燙到她,下意識抬起夾著煙的手,整個人仰在沙發上,下巴一抬,示意她把茶几上的菸灰缸拿過來,然後放在他身旁的轉角矮几上,他側頭撣著菸灰懶洋洋地說,“你別泡了,周雨用那個浴缸給那隻流浪貓洗過澡,我剛剛洗浴缸洗了快一個小時,你想泡明天我再訂一個?”</p>

    “洗乾淨不就行了,你都泡了,我為什麼不能泡。”</p>

    李靳嶼不說話,垂著眼皮,神情淡淡地撣著菸灰,葉髟諞桓齙縭火光之間突然反應過來,某天早晨他倆在廁所的時候,周雨那個光禿禿躺在浴缸裡的腦袋。</p>

    “好吧,你再訂一個。”葉魎怠</p>

    “嗯。”</p>

    然後無話,屋內外都很安靜,依稀能聽見廁所裡水聲滴答滴答。氣氛像是晗斕男腔穡慢慢在升溫。兩人視線糾纏,深沉火熱地碾著彼此,葉魅緦偕鈐a渾身毛孔都在顫慄,他在摸她。這種李靳嶼式的半吊子調/情,讓葉鞔有募庖恢甭櫚澆偶猓腳趾忍不住蜷起。李靳嶼一隻手夾著煙,另隻手從她胸口的襯衣裡摸進去,一一挑開,露出眼熟的黑色蕾絲薄布料,他甚至非常欠扁地拎起來彈了下。</p>

    葉饔行┠盞匚孀⌒乜冢“幹嘛呢。”</p>

    他笑了下,另隻手撣著菸灰說,“這是買了幾件?好像就沒見你換過?”</p>

    換做平時葉骺隙e斂渙羥櫚厴鮮腫崴,但今天無論他做什麼,她都沒辦法對他生氣了,不光是感動於周雨那些話,是知道他心情不太好,連說話都吊兒郎當的,是壓著火的。</p>

    “你看膩了?”</p>

    他把玩著,居然還老實地點點頭,“有點。”</p>

    葉骺繾在他身上幽怨地看著他:“……”</p>

    李靳嶼大剌剌地仰在沙發上,頸託著,幾乎是看到天花板的弧度,他將煙遞到嘴邊抽了口,眼神垂著,是一直看著她的,半笑不笑地慢悠悠吐了個菸圈出來,然後一手夾著煙擱在沙發扶手上,一手居然從她解開的襯衫扣裡穿進去,摸到她的腰順勢將她壓到自己身前,兩人鼻息貼著鼻息,低頭看她:“生氣了?”</p>

    “怎麼可能。”葉饜α訟隆</p>

    “我開玩笑的。”</p>

    “我有那麼容易生氣嗎?”</p>

    李靳嶼慢條斯理地抽著煙,眼神看著她,手上還在繼續,輕重不一地,沒說話。</p>

    葉魘懿蛔”凰這麼摸,低頭含住他的喉結,那戳人的骨感抵上她的舌尖,心頭又是一陣麻麻的,她是第一次發現,‘想’這件事,並不是遙隔千里,即使在他懷裡,她仍是想李靳嶼想得發瘋,悶悶地出聲詢問他:“你累麼?”</p>

    李靳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低頭看她:“還行。”眼神同她心照不宣對視一眼。</p>

    他人懶散地靠在沙發上,運動服拉鍊已經被她拉開,裡頭什麼都沒穿,胸肌,腹肌丘壑分明,一覽無餘,還有那條性感分明的人魚線,他褲子拉得有點低,人魚線幾乎完整地暴露在她面前,性感又張狂。隱隱能看見――</p>

    葉髂宰遊宋巳灰徽a卻聽他又補了句。</p>

    “不過家裡沒套。明天?”</p>

    葉鞫話不說堵住他的嘴,舌尖滑進去。彼時時針走向一點半,客廳裡的電視已經被關掉了,取而代之得是密密的激烈接吻聲以及唾液交換聲。月光穿過疏疏密密的樹梢,在客廳的落地窗外落下斑駁的光影,直到那燈一關,那牆頭另一端的狂風暴雨亦或者是春和景明都統統與他們無關了,至死沉溺在彼此給的溫存裡。</p>

    隔壁屋,周雨似乎聽見了細微的聲響,渾若未覺地翻了個身,揉揉眼睛繼續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