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東兔子 作品

第六十八章(二更合一)

    “沐浴露啊,你身上也是這味道。”</p>

    “裡面也是。”他又補了句。</p>

    “……”</p>

    夜靜無話,眼神裡卻說不出的纏綿繾綣,兩人靜靜地瞧著彼此,李靳嶼將她頭髮撥到耳後,問:“你最近怎麼瘦了這麼多,外公沒給你吃飯?”</p>

    “有嗎?除了瘦,還有別的嗎”葉鞔┳潘的襯衫,下意識地挺了挺胸。</p>

    李靳嶼受她暗示,眼神冷淡的下移,一隻手搭在床頭上,不動聲色地撣了撣菸灰:“肚子大了不少,懷孕了?”</p>

    葉饗肼罘牌a你是不是瞎。結果突然想起來,捂著嘴道:“你剛剛帶套了嗎”</p>

    “沒有。”他很冷靜。</p>

    葉魍下趴,抱著他,腦袋埋在他胸前,臉貼著:“那萬一懷了怎麼辦?”</p>

    “生下來啊。”他低頭看她。</p>

    兩人像兩隻八爪魚,恨不得緊緊地跟對方纏在一起,她抬頭瞧他,眼神直截了當地拒絕:“不要。”</p>

    李靳嶼撣煙的手一頓,“為什麼?”</p>

    “你知道生小孩多麻煩嗎,咱們婚禮也沒辦,我身材恢復不回去怎麼辦?而且生下來至少三年沒有自由活動的時間,我還沒跟你過夠二人世界呢,我可不想再來個小孩分走你的注意力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連說了三個不要。

    葉鞔絲嘆拖窀魴v生,原來她也有恐懼,也會擔心別人分走他的注意力,李靳嶼笑得不行,心裡滿滿地發漲,一邊捋她頭髮一邊明知故問:“那怎麼辦”</p>

    “你為什麼不帶套?你難道不想跟我過二人世界嗎?”她振振有詞的質問道。</p>

    他笑笑,無奈地說:“這裡沒套啊,我總不能跑去問外公吧。”</p>

    “剛回來路上怎麼不買,你明知道今晚要做。”還是嘟囔著有些不滿。</p>

    他其實真的沒想,他以為自己還挺能控制的,但李靳嶼這人不善找藉口,有一說一,只能建議說:“姐姐,要不你現在站一會兒吧,別趴著了。說不定這會兒還能流出來。”</p>

    “流你媽!”葉髀裨謁懷裡二話不說又是一巴掌狠狠拍在他手臂上,還挺疼的,李靳嶼嘶了聲,還是哄她說,“要不我去結紮,等你什麼時候想生了,我再去做吻合手術。”</p>

    “讓你帶個套,你能死是不是?”葉髕他。</p>

    “帶套不是也不保險?萬一這要是中招了,你不又要哭?”李靳嶼捏著她的耳垂漫不經心地說。</p>

    葉髖吭謁身上悶悶地說,“我明天先去藥房買點緊急避孕藥吃。”</p>

    李靳嶼嘆了口氣:“那我還是去結紮吧,讓姐姐吃避孕藥,我簡直禽獸不如。”</p>

    葉髦起身,在他唇上吮了下,深深地看著他,“我願意,行嗎”</p>

    外頭不知道是不是chris叫了聲,靜謐的夜裡,隱隱夾雜著一聲貓叫,搔著風,攜著雨,好像寧靜夜空裡,情人間的低語。</p>

    李靳嶼又在她唇上吮回來,很執著,勸不動:“我不願意,行嗎?”</p>

    葉饕蔡玖絲諂,“那現在咋辦,你不讓吃藥,要是懷了――”想想又覺得悲傷,她伏在他胸口,捂住臉,佯哭:“婚禮還沒辦呢,我不要頂著肚子啊啊啊――”</p>

    他靠在床頭,懶洋洋地把煙掐了,一顆顆解掉她的襯衫扣:“頂著肚子也挺好的,我覺得大家對孕婦都有點敬畏心。”他這麼說,手上的動作卻格外輕佻散漫。</p>

    葉饜南腖還真是變態,不過來不及思考,只能捂住胸口,“你幹嘛?”</p>

    李靳嶼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頭埋下去,“種點東西。”</p>

    兩人磨蹭了好一會兒,直到天漸漸泛起魚肚白,李靳嶼朝外頭看了眼,準備走了,靠在床頭撈過一旁的皮帶一邊穿一邊對她說,“你最近要是無聊可以看看想去哪玩,等事情處理完了,咱們出去旅遊?”</p>

    葉魃岵壞盟走,像只考拉似的掛在他身上,一直親他,從腦門親到鼻尖,密集、依依不捨的吻落在他臉上,最後是嘴唇,含著吮著怎麼都不夠:“哪都不想去,只想跟你躺在床上。”</p>

    “懶死了你,”李靳嶼笑了下,襯衫還在她身上,“走了,脫給我。”</p>

    葉髁盜擋簧岬亟飪圩櫻李靳嶼靠著床頭,半笑不笑地看著她,視線順著她的解釦子的手,一點點往下,一隻手從她腰間穿過,壓向自己,冷不丁說:“大了這麼多?”</p>

    “嗯。”</p>

    李靳嶼仰頭有些不受控地慢慢含住她的唇,壓住蠢蠢欲動的心跳,好像藤曼在繞,嚴絲合縫地將他倆纏在一起,黎明前的破曉帶著晨昏的曖昧,黑暗的泥土裡破出鮮綠的嫩芽,肆意滋長的是他們心中的愛意,他靠在床頭,扣完皮帶,上身赤/裸地同她重重地接吻,吞嚥著彼此,連喉結都動得異常熱烈和動情,啞聲在她耳邊道:“姐姐,你真的好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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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絨毛似的雨絲毫無預兆地落下來,天陰沉沉,好像暴風雨前的寧靜。鸛山分局燈火通明,不知道熬了幾個通宵,辦公室裡四仰八叉地睡著幾位警員,臉上蓋著書,腳搭在桌子上,旁邊擺著兩盒被吸嗦得一乾二淨的泡麵盒子。</p>

    梁運安脖子邊夾著電話,一邊替他們收拾泡麵盒子,一邊同李靳嶼打電話:“王興生17號那天會不會是見到了全思雲?你那天查出來的監控錄像裡,如果沒看錯的話,王興生好像確實上了李凌白的車,但是李凌白17號又確定自己在國外,我們當時一直抓不到監控證據。只能給她放了。”</p>

    然而這次的監控所有人都看呆了。因為李凌白的車停在一個監控死角,別說沒入畫,就算是入了畫,按照那個街道的車流來往,也不定能被技術人員看到。李靳嶼看到那臺車,是因為影子――</p>

    九點十分的時候,太陽打過來的光,剛好將車影給投到了監控畫面的道路上,根據後來王興生在幾次監控視頻中出現的樣子,他當時腦袋上戴著一頂鴨舌帽,而恰巧那個監控角度,只能看到半個帽頂,幾乎都不能確認那是個人,如果不是有提前這些信息在輔助,李靳嶼當時也不會很快聯想到那個人是王興生,而那臺車就是李凌白那臺。

    後來李靳嶼讓技術員把那個方位所有的監控都調出來,進行了每個角度的拼湊、測算和建模,基本上將那臺車的車型給還原,確實就是李凌白那臺型號的保姆車。</p>

    技術員又從另一條街道的監控入口找到了李凌白的車確實在附近出現過,那之後的王興生便頻頻出現在相關的監控畫面裡,都是很短暫的一些畫面。但因為出現的地點很繁雜,人流量又大,幾乎都被忽略了。也曾有警員發現他當時的足跡,但是之後便又消失了,好像會瞬移一樣。而且出現的地點都很不固定。</p>

    “如果能證實17號李凌白在國外,那當時車裡的人應該是全思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