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當年 作品

61、60

    話裡話外都透著一股怪味。

    像路邊攤買的塑料娃娃,哄哄三歲的小朋友還行。

    再大一點怕都瞧不上。

    傅言真意味不明的笑了聲,“讓他們告唄,我可沒問他們要什麼數據。”

    助理:“……”

    “還有其他事嗎?”傅言真問。

    “……沒了。”

    “那今晚別給我打了,”傅言真說,“有事也別給我打。”

    “……好……您現在是在哪兒呢?”

    傅言真哼笑一聲,沒答話。

    將電話掛了。

    將菸頭摁滅後,轉而撥了個電話給言盡歡。

    言盡歡正在美容院做臉,撈起手機看了眼,見到是這討債鬼,立即就給掛了。

    傅言真笑了聲,知道他這表姐記仇,但也不是沒法子,他發了條消息:

    【給你個機會找程涉要不要?】

    程涉是她初戀,兩人跟冤家似的鬧了這麼多年。

    數秒後,收到言盡歡的電話。

    “有個忙,他應該能幫的上。”傅言真說。

    “什麼?”

    傅言真笑:“我二伯啊,他今年去了三次澳門,我想讓你家程涉幫忙確認點事。”

    他在“你家”上做了重音。

    “什麼我家的?”言盡歡這語氣一聽就跟程涉鬧過,“你小子要

    找你二伯麻煩?這是翅膀硬了?”

    傅言真吸了口煙,語氣吊兒郎當:“哪敢啊,就問問。”

    本來是考慮他爺爺的身體,不想把老人氣出個好歹。

    但現在,他沒耐心再去耗著。

    這助理是二伯安排的,明擺著就是他的人。

    爺爺雖然給這個職位,但眼下處處受到掣肘,這次的合作公司說是由他考察,但二伯一直在跟千匯交涉。

    來往密切的很。

    擺明就想讓他一直當個花架子。

    擱以前,傅言真也覺得沒所謂,但現在,他恍然覺得如果一直任他們這麼拿捏。

    並不是個事。

    至於千匯,傅言真抬手摸了摸眉骨,又給陳路秋打了個電話。

    陳路秋接到他的電話倒是很意外。

    “會蹭熱點嗎?”傅言真一句話都沒寒暄。

    “……什麼?”

    傅言真笑了聲:“是不是不會玩微博啊?”

    陳路秋雖然聽出他話裡的嘲諷,但一時沒抿出他在嘲諷什麼,純感覺莫名其妙的,也很商業的笑了笑,“傅少,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

    “千匯的創意總監,找幾家媒體幫他寫個宣傳稿子,”傅言真直接了當,“jq財經不錯,主編也是女性,跟你好像也是一個大學的吧。”

    知道他不會拒絕,傅言真沒再多扯什麼,說完電話就掛了。

    陳路秋懶的看微博,剛好助理就在身邊,隨口問了句“微博上有什麼熱點?”

    助理將熱搜榜調出來給他看:

    #五百強企業女性員工被上級性騷擾#

    陳路秋:“……”

    千匯的創意總監是個出了名的老色胚。

    --

    兩個小時後,門鈴響了。

    曾如初鞋子都沒來的及穿就跑去開門。

    傅言真站在門口,一手拿著束花,一手還拎著兩個紙皮袋子。

    曾如初接過花,問他袋子裡是什麼。

    傅言真笑而不答,直接將東西遞給她。

    曾如初好奇地接過來,一看:

    睡衣。

    內褲。

    剃鬚刀。

    ……

    “能住一晚嗎?”傅言真瞧她笑,伸手又從她手裡拿過一隻袋子,從裡面摸出了個絲絨禮盒。

    再遞給她。

    盒子裡放著一條手鍊。

    他剛剛是去取這東西的。

    曾如初連“

    謝謝”都還沒來得及說,傅言真的手機又響了。

    他這回是去陽臺接的電話。

    曾如初自然沒跟過去,只遠遠瞧著他。

    但對面的那棟樓裡燈火通明,將他冷沉的神情照的一清二楚。

    通話結束後,傅言真沒立刻回屋。

    他手伸進兜裡,摸出煙盒,剛準備抽一根時。

    曾如初走了過來,從身後攬住他的腰。

    她臉貼在他背脊上,聞出他身上多了抹菸草味。

    是剛剛出去時抽的。

    他之前來的那會,身上並沒有這味道。

    傅言真慢慢轉過身,伸手去抬她的臉:“怎麼了?”

    曾如初仰著頭跟他對視,輕聲,“你怎麼了?”

    傅言真笑了笑,沒解釋什麼。

    沒一會兒,曾如初忽覺身子騰空。

    傅言真一把將她抱起來,看到她腳上還沒穿鞋。

    “風大。”他說。

    陽臺的推拉門被他隨手一拉。

    力氣頗大,門哐噹一聲合起,轉瞬卻又彈開一點距離。

    沙發上。

    曾如初被他抱著,兩腿分開,胯坐在他身上。

    窗外月光融融,燈火昏昏。

    隔著一重磨砂的門,景緻模糊的像是經過一場虛化。

    門殘留一線縫隙,風簌簌吹進來。

    輕紗質感的窗簾跟著飄飄搖搖。

    傅言真湊過臉,咬了咬她的唇:“狗呢,怎麼沒見到?”

    “……送爺爺家了。”

    “嗯?”傅言真託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些,“為什麼送爺爺家?”

    “爺爺很喜歡它,當孫子似的疼呢,”曾如初想到瓜皮就不自覺地笑,“它在我這兒,我上班的時候,它就擱家裡待著,跟坐牢似的,我覺得在爺爺那裡待著好些。”

    話題就這樣被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