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46章 逼王集中營





傅延生見蘭翕給他的傷口消毒,貼紗布,他懶懶地笑道: "不過是指甲摳的,要你這麼大陣仗。”




蘭翕柔潤的唇動起來:"太深了,你怎麼由著那個人胡來。"




沒第三人在場,不喊未婚妻了,那個人。




傅延生沒接這個話題,他支著頭想蘭翕的疑問,當時似乎是隻顧著把人掐死,沒注意到手背被摳破,後來那種情緒過去了,傷也就一併被忽略了。




蘭翕忽然出聲: "傅少,李家小少爺死了的事,一點消息都沒往外漏,你瞭解內情嗎?"




傅延生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鮮活奪目的少年身上,覺得比起袍子,他更適合校服:“在洗手池裡溺死的。"




“洗手池?”蘭翕難以置信, ”那能有多少水,怎麼會把一個四肢健全的成年人溺死?是仇家還是?"




傅延生對此不感興趣: “喝多了吧。”




蘭翕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問李少的死因,現在清楚了,他有種鬆口氣的感覺。李少只是死於酒精帶來的副作用,跟派對上的怪異事件無關。傅延生看腕錶: “那我回去了。”




蘭翕手上捏著多餘的紗布送他出去,不知怎麼說了一句: “你今晚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傅延生挑眉: "你確定?"




蘭翕睫毛撲扇: "只是睡覺,不做別的。"




“那不行。”傅延生勾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 "在我這裡,兩個人躺在一起,不可能不做別的。"




蘭翕身體發熱心裡冰涼,我也是嗎,我也和那些想與你有一段情的人一樣嗎?不想問,不敢問。




傅延生這個人,我對你有興趣,就會投入精力與財力。彷彿你是我的珍寶。




一旦失去興趣,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r />




費萊爾按照他的要求,叫來了跟過他最久的一個前任。




那前任如今已經年過二十五,費萊爾敲響他的大門讓他受寵若驚,他匆忙收拾了一番趕過來的。不管傅延生今晚發的什麼風,是不是懷念起來過去的美好了,他都要小心伺候。




傅延生舒坦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堪堪壓下要讓老男人見血的衝動,神清氣爽地去公司上班。陳子輕無精打采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才見到傅延生的身影,對方身後跟著費萊爾。隔著傅延生,陳子輕跟費萊爾眼神交匯,確定對方沒有把他的體香告訴傅延生。費萊爾突然對他眨眼,他頓時心生警惕。




“傅哥,你的未婚妻有個小秘密。”費萊爾好似瞧不見陳子輕一個勁地搖頭,他笑得格外陽光,“碰巧被我發現了。”




"小秘密?"傅延生把咖啡放桌上,神色看不出喜怒, "微玉,你自己說。"陳子輕吞吞吐吐: “我,其實我,延生…”




傅延生把領帶抽下來,丟出去,不容拒絕道: “撿起來,到我耳邊來說。”陳子輕路過費萊爾身邊時,偷偷踩了他一腳,在他錯愕的目光裡撿起領帶,挪步走向傅延生。




“小秘密是比較隱私的吧,可是,”陳子輕握著領帶, “那次你讓費萊爾去救我,送我回家,一路上我跟他沒怎麼交流,之後就沒有接觸了,他怎麼可能發現得了我的秘密。"




合情合理。




費萊爾如果要反擊,那就等於說自己一個下屬,對主子的未婚妻有了超過正常數值的關注。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費萊爾的眼裡掠過一絲趣味,他對著傅延生的時候已經恢復如常: “我指的是剛才進門的時候,微先生在一分鐘內偷看過傅哥六次,小秘密就是喜歡偷看你。"




傅延生面部的陰雲散去,他嗤笑: "這算什麼秘密,恨不得把眼珠黏我身上。"見身邊人魂不守神,傅延生拿走被他握著的領帶,綁在他手腕上,拉著他上樓。陳子輕被拉著走,整個後背都溼了,幸好他沒有坦白。費萊爾那傢伙真頑劣!




陳子輕後知後覺自己出了很多汗,卻沒有散發出香味,他想起人工體香不穩定,現在沒了。一點點都沒了。




陳子輕開心起來,他的心情流露到眼角眉梢,走




在前面的傅延生沒發覺,費萊爾的角度卻看得一清二楚。




費萊爾垂著的手動了動,像是做出了掐住什麼的弧度,饒有興致地調整了幾下位置。




陳子輕後背一涼,他加快腳步,沒注意撞上了傅延生,被一路扯到了樓上房間。




傅延生把領帶多出來的部分塞進陳子輕的褲腰裡,他繞到後面,盯著那隻蝴蝶看了半天。




“你這隻騷蝴蝶,”傅延生的喉頭滾了下,話聲莫名地停在這裡。陳子輕翻白眼: “蝴蝶怎麼就騷了。”




“蝴蝶不騷,在你身上騷,你全身上下沒有不騷的。”傅延生的目光掃著老男人薄背,肩胛骨,"這兩天我會安排人過來,給你把紋身洗掉。"




陳子輕回頭: "疼嗎?"




傅延生給了他一個“你在說什麼廢話”的眼神。陳子輕說: “那我不洗。”




剛說完,腦中就多了蝴蝶相關的記憶,並且是標註過的。




蝴蝶是原主為暗戀的人紋的,等著他來溼紅線,咬|破蝴蝶合攏的翅膀,吻遍蝴蝶全身。陳子輕: "……"




原主怎麼還有暗戀的人啊?




他一點記憶都沒有,有可能是沒見到,或者是見到了,只是沒解鎖關鍵詞。"延生,蝴蝶我真的不想洗。"陳子輕哀求著, "你讓我留著吧。"




傅延生冷漠無情: "理由。"




陳子輕睜眼說瞎話: “我給你紋的!”




滿室寂靜。




陳子輕正想偷瞄傅延生,頭頂就響起嘲諷:“給我紋的?是不是想要我咬著你這隻蝴蝶,玩你?"




"你還真是白日做夢,不知廉恥。"




傅延生毫不留情言語狠毒,眼前人金色的眼睛被落寞苦澀覆蓋,滲透,溢出眼尾。




他扯走自己的領帶,走到垃圾簍前扔進去: "明天這裡就會有新客人,禮貌點,拿出你作為正宮該有的大度,傅太太。"




陳子輕拍了拍心口,洗蝴蝶的事總算是應付過去了。




氣溫驟降,即將迎來暴雪。傅延生說的新客人沒有出現,他下班回來吃晚飯,性情轉變得比天氣




還要厲害。




陳子輕感覺傅延生的心情不錯,他趁機提出想要電腦,傅延生真就叫人給他搬了一臺。一有電腦,陳子輕就上網搜夏家村,確實要開發了。




"柏先生。"




陳子輕念著用鼠標圈中的名字,姓柏,有點耳熟,他往後翻了幾頁,腦中閃過一個片段。那天在會所,從轉門進來的一行人裡面,為首的那個就被人喊的這個讀音。




是不是他?




“柏……”陳子輕在搜索欄打出這個字,刪掉,又打上去,不知道全名,要不就試試“柏先生”看有沒有發現。




陳子輕快速搜“柏先生”,竟然搜出了一張會所門口的照片,他湊近打量,照片上的男人從車裡下來,瞳孔偏淺,輪廓線條深邃,修長分明的指間捏著一隻助聽器。




真的就是他。




柏為鶴,華人,成功商人。




陳子輕放下鼠標,後退些離開電腦屏幕,這個人要親自帶領團隊進行夏家村的開發項目。下週就動身了。




村子開發是不是跟拆遷一樣,在那裡生根的老一輩都要把根挖出來,打包帶走。要是這樣的話,他得在柏為鶴的團隊到達前跟夏家村的老一輩接觸上。不然等老人們分散了,那就不好找了。




而且,搞不好要被推土機推掉的老屋裡還有線索。




陳子輕思索著要怎麼從別墅脫身前往夏家村,去了會不會見到沒有看到他悽慘的夏橋正,他又上了會網準備關掉電腦,安全意識促使他停下這個動作,清空了自己的搜索記錄。




讓陳子輕沒想到的是,他都清乾淨了,還是被傅延生知道了。




電腦裡裝插件了嗎?




陳子輕面對傅延生的怒火,無力吐槽。




傅延生喝了口咖啡,平常的溫度,平常的口感,他卻把那杯咖啡砸到了地上: “那個柏為鶴才回國,你就惦記上了,在國外長大生活的人跟國內本土的沒區別,多不出來幾兩肉,你要是好奇外國佬,我可以給你挑十個二十個,讓你從冬天玩到春天。"




陳子輕遠離地上的碎片跟咖啡,靠牆站著:“你別說得這麼難聽。”




“還沒說上話,就維護上了。”傅延生喉嚨裡竄了火, “你知道他是誰嗎,名字有個鶴就有仙風道骨?"




>陳子輕確實那麼覺得。




傅延生肺都要氣炸了,他捏了捏鼻根,懷疑自己把這老男人困在傅太太的位置上熬死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柏為鶴年輕時在國外玩的東西遠超你想象,我一巴掌把人扇暈,你就覺得我沒有人性,臉白得




跟鬼一樣走路都打擺子,睡覺鎖好門窗一遍遍確認,生怕我半夜進來把你掐死,那位喜歡設局操控股票,動輒幾億美金,一夜之間逼得很多人家破人亡,跳樓像下餃子。"




傅延生冷冷道: "從幾十層高的地方摔在他腳邊成了一灘肉泥,他都能跟沒看見一樣。"陳子輕聽得目瞪口呆,當時那一眼的發怵果然不是錯覺。傅延生沉沉吐氣: "還敢打那位的主意嗎?"陳子輕說: “我搜他是為了夏家村。”




“夏橋正。”傅延生譏笑, "我怎麼忘了,你人在我的別墅,心繫全國各地的男人。"陳子輕: "……"太誇張了吧。




“不是你想的那樣,夏橋正跟我有仇,我怎麼會對他有別的心思,我就只喜歡你一個。”陳子輕飛快看一眼傅延生, "你忘了嗎,我對你……"




"一見鍾情。"傅延生前一秒笑得俊朗迷人,下一秒就面色可怕地爆粗口, "你他媽一心虛就拿出來用。"




陳子輕放在兜裡的手抖了抖,這都被發現了嗎!




傅延生眼不見為淨地閨起眼簾,他初識的微玉有心機,但不夠深,有謀略,但不夠周全,不善良,又壞得不精明,讓人很容易看出來的壞。




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現如今倒是變了些,心思全放野男人身上了。或許是喜歡他的。




但也喜歡別的男人,很多男人。




傅延生想,這麼個不安分的人,就要是他太太了,他何苦。算了吧,小玥能理解他的,婚事取消,找個時間把微玉送去海外,隨便他爛在哪個角落。




傅延生開始不回別墅了,陳子輕樂得輕鬆,可他還是不能走出別墅,他祈禱夏橋正來報復他,到時候看能不能通過夏橋正離開傅延生,然而他沒等來夏橋正,等來的是那個鍾少。




傅延生的發小。




鍾少隻身站在讓他日夜想,能吸




人精血的妖精面前。




陳子輕聽他裝了好一會逼,試探地說: "鍾少,我想離開別墅,你能幫幫我嗎?"鍾少皺眉: “你要我為了你,跟我的發小決裂?”




實際上他能來這裡,完全是老傅的意思,老傅昨晚喝多了說,他們要是誰想去別墅,隨時都可




以,他便當了第一個試水的,試試老傅的態度。




陳子輕急著靠近他: "不是的,我只是……"




鍾少變態似的彎了彎腰,讓清香的味道落在他臉上: “你不是愛老傅,為了做傅太太不擇手段嗎,願望達成了,怎麼還想著走。"




"可是他打我啊!"




陳子輕像找到可以依靠的人一樣,委屈地告狀: “他掐我的脖子的時候你也在場,後來他還踢我小腿,用領帶綁我的手扯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