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荔枝來 作品

第三百六十五章-皆往雁北


  被一劍穿心,常人早已身亡,可紅袍人卻是天生異體,心脈在右,雖被少年重創,紅袍人便想著屏息裝死,待到逃過這一劫,回谷來個惡人先告狀,可當他聽到女子要帶著少年入谷做人證時,不由心中大亂。

  自己所為,若是被師父知曉,等待自己的懲罰...紅袍人不敢再想下去,暗中定下心思,若得機會,定要將這兩人截殺在入谷之前,絕不能讓這兩人安然回到慕容谷。

  聽得兩人交談,紅袍人無時無刻不在尋覓出手良機,可少年武境高超,自己全盛尚不能敵,更何況眼下自己早已被重創,直至兩人施展輕功離開,紅袍人才敢活動了一番身體。

  扯下身上紅袍,望向左胸劍傷,仍在不停滲著鮮血,紅袍忙出指點在胸口幾處穴位,傷口才堪堪止血。

  抬眸望向少年與師妹離去的方向,惡狠狠開口道:“小畜生,你千算萬算,沒想到老子還沒死吧,想去慕容谷,可沒這麼簡單。”

  想起少年言及去往雁北城準備入穀物件,紅袍人兜帽之下惡毒眼神微動,隨即想到截殺之法,眼下無論那木一少年,還是自己師妹慕容嫵,皆以為自己早已身亡,只要自己潛入雁北城後,趁兩人不備,或能一擊斃命。

  定下心思,紅袍人咬牙對傷口再做處理,而後勉力起身,向雁北城而去...

  卻說高登命讓老陳守在徐安身側,時時照看,自己引軍在前,望雁北城趕路,心中急切,不時遣斥候快馬查探,距雁北城還有多遠。

  腦中也一刻未閒,實是想不通,自己這些年一直偽裝成那草包將軍,無論是雁北,還是江霖城中,應當無人會將自己當成政敵看待,可那女子偏偏衝著自己而來...她是誰...又受何人指使...

  這些在高登腦中不停縈繞,攪得高登心煩不已。

  “將軍!將軍!”身側偏將連聲的呼喚,終是將高登從適才思緒中喚回。

  小眼微凜,高登才發現巡守軍行軍之速已緩了下來,當即怒道:“何人下令,放緩行軍的,老徐性命只在旦夕之間,傳我令去,巡守軍不得緩行,務必在天亮前趕到雁北城下,違令者,軍法論處!”

  許是高登眼中的殺意,讓身側偏將不敢隨意稟報,直到高登下完軍令,才見一眾偏將依舊立馬在前,神色凝重,此時才覺事有不對,開口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見高登冷靜下來,偏將中,才有一將馭馬而出,開口稟道:“將軍,適才行軍之時,有...有一人隻身而來,留下一句口信後遁去...”

  今日本就因徐安受傷而心神不定,沒想到還有人膽敢再衝巡守軍而來,高登當即怒喝道:“這些人,真當我巡守軍是擺設不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怒極之下,想要下令追查這闖軍之人,但卻被身前偏將出言攔下。

  “將軍,這人留下的口信...太過驚人,還是請將軍喜怒,先聽了這口信...或許將軍...”

  高登念著徐安傷勢,可望見眾將神色,亦知此事不小,不然眾將又豈會如此慎重來報自己,當即開口:“你等報來,但行軍之勢不可停,傳令下去,繼續進軍。”

  “得令。”

  眾將領命而去,只餘適才稟明事宜之偏將在前,待得眾人離去,那偏將才馭馬近前。

  “將軍...適才那人口信...言...言...”偏將似有難言之隱,支支吾吾,不敢直言。